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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宗闲又插嘴:“哥,你们坐哪儿啊,我先进去了。”

他说了一个位置,三人先后走进去。

门口安静了,淡淡的烟味刺激着我的鼻腔,我感觉今晚他抽的牌子格外冲,让我心口也犯痒。

“你想我了?”

“有点。”

他把最后一截烟掐灭,往里走,“进来。”

里面音乐声震耳,各色灯光交织着,人头攒动,肆意挥洒着热情,我被不断来往的人潮挤走了,快到一个陌生领域时,手腕被扣住,我跟着那股力往前走,灯光一瞬变得清明,我看见他挺拔的身子在人群里穿梭,今晚那么吵,我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到了他们所在的卡座,他才放开我,给我指了个位置,在边角,离他并不近,但好在很安静。

今晚真是男人场,一丁点荤味儿都没有,一堆男人在那边聊生意,偶尔岔开话题,也是商量着下个月的机器比赛有什么注意事项。

他看起来就是领头的,坐主位,左右拥簇着几张咨询的面孔,他时不时地回些什么,就有人敬他酒。

我才意识到今晚心头的紧张感是从哪来。

他用拇指中指无名指捏着酒杯,仰头的时候食指碰到了鼻尖,喉结很有张力,随着酒入喉,有了明显的浮动。

我第一次见他穿西装,他这副样子,就好像神佛都不放在心上,禁欲得要死,惹人垂目,却偏偏无声地释放出信号。

别勾。

这是他撕开少年表面后的厮杀场。

是属于周屿焕的纸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