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谁也没提朱令,提一次气压就低沉一次。朱令永远不会跟我走上同一条路,他吃过一次药,够他后悔一辈子的,所以我们不担心他自杀,只是很想他。
吃饱喝足,逛得也差不多,我给他俩开了酒店,玩到凌晨,我洗了把脸,“走了。”
小胖拉住我,“你还回啊,这么晚了。”
“回,有人来接。”
他俩异口同声:“谁?”
“我债主。”
债主今天开的车特豪,他坐后面,前面是他家司机,我坐进去后,才发现里面有酒味儿,他应该是刚参加完什么场合,就直接拐我这儿来了。
他坐左边,我坐右边,这个位置能看清他闭眼时睫毛垂在眼睑处的弧度,能让酒精最大程度地渲染暧昧的气息,还能闻到风吹过他领子而传过来的香。
看愣了,看到他睁眼,问我酒店里有谁,我说我朋友,他说什么朋友,我说好朋友。
他问得具体:“男的女的?”
“男的,两个,我在哈尔滨的同学。”
我都交代了,诚实,坦荡,这么晚不回家的理由理得很清楚,但他喝完酒后脑回路跟平常不一样,“拿我的钱,去养别的男人,还两个,真行。”
说得慢,魂儿很散,见惯了他冷静克制的模样,这酒后染上的一点点欲就让我把持不住,不自觉地朝他挪了挪,眼见着围巾要沾上他的大腿,他伸出食指摁在我肩膀上,把我往后推了推。
“我离这么远你能听见我讲话吗?”
“你要讲什么?”
“我要请你吃饭呀,二月一号。”
“哪里?”
“我还没想好。”
本来想着去外婆家吃一顿算了,没想到小胖和顾江述来了,就得找个餐厅,找餐厅就得花钱,而且找餐厅定几个人的位置呀?要不要请宗闲跟杜迦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