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高马尾。
然后用手弹了一下,没断,他满意了,“坐好,走了。”
我坐稳,问:“你们俩在里面聊了什么?”
“就聊几句。”
“那怎么花了十五分钟。”
“五分钟聊天,十分钟挑东西。”
我拉开面前的镜子,侧头,看见一根新的头绳,不花哨,甚至连品牌的logo都小得不起眼,我很喜欢,以后扎头发不用担心突然散开了。
这一天,除了早晨那五分钟的小插曲外,他全程陪着我,以我为主,观察我的喜好,他的呵护让我正视自己,原来我有人爱,这个世界依然美好。
晚上,我把花拿回了家,听说我妈出差后,小胖吵着要过来玩儿,但他俩找不到路,全程跟我视频。
到家,我把花放好,小胖的脸突然占满了整个屏幕。
“我出地铁往哪儿拐啊?”
“你怎么知道我这儿有束花。”
“……”他那头吵得很,“东边有个小区,是那儿吗?”
“对,玫瑰。”
“温锁!”
“哎!”
两个死脑筋,还在为找路烦恼,压根没听见我的话,在我的指导下,终于在二十分钟后敲了门。
顾江述一进门就搭着我肩膀,“累死了,杭州地铁生意这么好吗,我全程没找到座位!”
我往一旁挪,“你别搭着我。”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