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话太不对劲了,又问:“温锁吃了什么?”
他好像被问得不耐烦了,往枕头上侧挪了挪,“在肚子里,温锁把温闵吃了,人没了。”他不太清醒地皱了眉头,“怎么又活了。”
我的心突突地跳了几下。
好像这么多年不公平的对待终于找到了原因,明白我妈为什么对我下手从不留情,因为我是温闵的附赠品,去过超市的人都知道,买一送一的第二个一,一般都临近保质期。
“双胞胎吗?”我问外公。
“双胞胎!当时我们高兴坏了,知道一儿一女更高兴。”他突然叹气,“但是温锁太霸道了。”
我扣自己的大腿,即使这是外公无意识说出来的话,我也觉得钻心得疼,“我可不霸道。”
眼泪掉在手背上,跟着周屿焕建立起来的城墙逐渐坍塌,压在我的脊梁骨上。
我可不霸道。
为什么要给我安排这么一个罪名。
我抱着膝盖,把自己蜷缩起来,我看了眼周围,想找个柜子,但外公突然拉住我的手,他看着我不停掉眼泪,手足无措起来,“米米,哭干什么?”
如果他不是头脑不清醒,我真的很想跟他吵一架,但是他鼻子上的吸管很多,我还是原谅他吧。
“你觉得外孙好还是外孙女好。”
“都好。”
“只选一个呢?”
“都好。”
人们一般在端水般的回答里,就已经给出了真实答案了。
我把眼泪擦干,外婆正好送饭过来,我升起了小桌,她摆上了几道菜,外公说看着味道不怎么样。
“吃就吃,不吃就躺下,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人还在这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