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打鼓,我并不是这么坏的人,我只是想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让温锁离开周屿焕。
老人去世,这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那么温锁呢?
我上了楼。
听说老人已经进太平间了,家属们忙着处理后事,我没看见温锁,一种难以言状的心虚让我想赶快逃离,无论那张病历有没有勾起蒋甄心中最悲痛的记忆,我都不能在这儿待了。
我去找周屿焕,现在只有他能让我静下心来。
他今天很忙,跟上海一家公司谈合作,办公室里有个小姑娘,长得不错,穿着夸张,耳环跟我手镯差不多粗。
她一点不客气,拿起周屿焕桌上的甜点就开始吃,碎渣弄得到处都是,我憋不住,去问了门外的男助,“里面那姑娘是谁?”
“您说杜小姐啊,她是杜老板的表妹,经常过来。”
“经常?”我隐约嗅到了危机,朝里面看了一眼,她跟温锁在某几个瞬间上还挺像的,只不过她入社会应该有几年了,比温锁多了些妖冶,我立刻对她反感起来,“她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男助表情有些局促,“不是,她过会儿就走了。”
“叫什么?”
“额……杜有。”
得知她并不是合作方的人,我的脾气发得理直气壮,“别吃了!”
她正拿起糕点咬了一口,碎渣啪啪地掉在桌面上,弄脏了周屿焕几张合同。见我发火,并不胆怯,反而用拇指指腹抹了抹嘴,把吃了一口的糕点扔回碟子里,再从咬过的地方下层,抽一块新的出来,“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