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骨能经得住几次撞击呢?
我真的站不稳了。
只是很可惜,周屿焕那么用力地拉我向前,最后我却跌落在跟我最亲近的深沟里。
我往上走,光越来越亮,到天台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楼中央。
我在上面坐了很久,看不断聚集又飘散的云,听楼底下因距离而显得空旷的车笛声,然后手揣口袋,指腹下就是治疗我情绪的药,我曾在多个不想活着的片刻,靠它保命,可现在,它们成了我情绪坍塌的催化剂,掏出来,吃一颗就跟周屿焕说一句对不起。
我的胃部在灼烧,意识开始涣散,我从天台边跌落之后的意识只有,脚边一个个空掉的药板。
第38章 沈叙
不知道16开的病历有没有用。
早晨,我起了大早给周屿焕外婆买早饭,拉近距离是一方面,趁机看一下温锁和她妈的状态是另一方面。
可是到了病房,里面仍旧没有人,我有些烦躁,今早我可是定了很早的闹钟起来的。
拉住一个护士问:“这里的病人又去楼上了?”
“是。”说完转身,又回头看我,“楼上那病人凌晨去世了,估计去安慰家属了。”
“去世?”
“是的。”
“好的,谢谢。”
我在楼道里愣了几秒,怎么会这么快,如果老人去世,那张病历是没时间发挥作用还是会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