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一切即将尘埃落定时,我挨了她一个巴掌。
出成绩的那天是有史以来最高温,姜敏打电话让我找个地方避暑,我查了一圈,干脆约在城东的一家小弄堂里。那里有棵百年老树,夏天的时候枝繁叶茂,温度在叶片下都下降几分。
我到的时候她跟赵栗已经喝了一杯奶茶,我拎着阿姨做好的椰子冻,她们边吃边说这样的夏天太幸福了。
我在关注着放分的时间,姜敏凑到我面前说:“我刚刚好像看见你的熟人了。”
“谁?”
“我不太认识,但我总感觉在哪见过,而且绝对跟你有关。”
这个地儿比较偏,加上前几年拆迁搬走了一批人,因此周围特别静。过来的人,要么是老居民,要么跟我一样讨厌市中心的热闹。
十点了,太阳上移了一点,叶子有些挡不住阳光,空调的作用也大大减少,我抬手遮了一下,心里想温锁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成绩。
姜敏又凑过来,“就是那个就是那个!”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宗闲翘着二郎腿,靠在老旧的藤椅上,一边挖着冰激凌,一边冲外头喊:“舅爷,吃完啦!”
被她称作舅爷的人,大概七十岁左右,腰有些弯,拿着扫把在清扫庭院。
我们坐的位置是一家闲散的客院,跟宗闲就隔一堵矮墙,这个距离,她一定老早就看见了我。
“吃完就歇会儿,每年夏天都要来我这儿吃那么多冰,肚子不要啦?”
“不是,我待会儿有朋友要来,得备上。”
“几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