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她掰手指数了数,“不对,四个!”
我下意识想走。
拎起包,姜敏跟赵栗却已经在树荫下拍起了照,冲我招手,“沈叙,一起啊,你那么上相。”
我把包放下,已经预知了待会儿会有怎样的难堪,“不了,你们拍吧。”
我强忍着不走。
人的成长过程就是长久反复地驱毒。
镇压自己有害的思想,清除翻涌上来的恨意,让自己适应各种场合的坐立不安。
没多久,他们来了,除了常见的那三个外,还有一个陌生面孔,跟杜迦佑一前一后,路过巷口的时候被狗叫声吓了一跳,杜迦佑回头看了一眼,让他走前面。
宗闲姿势没变,冲着温锁说:“四百几?”
温锁接过舅爷递过去的冰激凌,道了谢,又无语地看着她,她凑得近点,“到底多少啊?”
温锁撕开挖勺的包装,把手机递给她,她看完从藤椅跳了下来,“我靠!”
姜敏和赵栗拍照的兴奋劲儿渐渐被对面打败,纷纷看向我,我和她们对视一眼,又挪回去,温锁趴在栏杆上吃冰激凌,宗闲拿着她的分数找到舅爷,舅爷看完笑呵呵地竖起大拇指。杜迦佑和那个人也被感染,跟舅爷打招呼的声音都雀跃不少,周屿焕倒是波澜不惊,只在路过她的时候,用手划了下她的腰。
我猛然发现,两个院子有个无形的磁场,把我们这两类人分隔开,姜敏和赵栗回来了,表面上在看刚才拍的照片,实际上一直往那边瞥,那群,有梦想,不服气,闪闪发光的人啊。
温锁算是彻底打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