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碗满了。
空口吃这道菜绝对会咸,夹了没几筷子,她就抵了抵周屿焕的胳膊,周屿焕把碗推过去,她把碗里的菜全倒了过去。
姜敏给我夹菜,赵栗给我倒了杯牛奶,我低下头,忍住心里的涩。老人经历过太多风浪,光是见我在饭间看周屿焕的次数,就能猜出一些端倪。
饭后老奶奶特意把两支队伍分开,她带着我们三个回到她家院子,给我们做了麻薯豆乳,外面下了雨,风大,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分。
一开始狗叫声很明显,姜敏说烦人,捂了会儿耳朵,我把她的手拉下来,“停了。”
随之而来的是交谈声,越来越激烈。
我撑着伞出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在求救,“我们家狗很听话的,从来不会乱跑,我就进去一会儿功夫它就不见了,我无儿无女的,它可是我命根子啊。”
老奶奶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舅爷也撑着伞出来了,接着那边的门接二连三地响,左右邻居都出来帮忙出主意。
有个人说:“可能到弄堂后面去了,下雨天,后面的水沟估计要泛臭了,狗鼻子灵,闻着味儿找食去了。”
阿姨说:“那狗没那么野的呀,这下可急死了人了。”
有几个壮年男人跑到高处看了一眼,“哎哟!真在!后面还有一条狗,不是这片区的,估计是从别的地方跑来的。”
阿姨挤过去,“呦呦,回家啦,下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