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突然一跳,“机器人公司?哪里的?”
“我看一下啊。”马金搜了搜说,“深圳的。”
放了心。
但紧接着的一通电话打得我措手不及,我妈前面打不通我电话的数落,以及骂我这么久像个死人似的没有消息,都在我耳边一遍过,唯独她传达的内容把我钉在原地。
“你说外婆怎么了?”
回杭州的路上还觉得不真实,上大学后,我跟外婆就见过两面,一次给她带了狗不理和麻花,一次是冲到那想问问她为什么从来不问怎么打不通了我号码。
只要她问,我就可以放下所有嫌隙重新爱她。
但我那天到了她家门口后,她第一句话是米米来了,第二句是去看看徽徽。
我不想看他,我甚至讨厌那个男孩子,不过我还是进去了,看他在玩我小时候的玩具,在他出生之前,外婆曾一直小心地收藏着。
我把玩具弄坏了,他找外婆哭,外婆把他抱在怀里看着我,那天我们谁也没说话,但我知道,我不会再主动去那个地方了。
窗外云层厚重,空姐在发飞机餐,有了一点饱腹感之后,才感觉,我真的在去杭州的路上,以及,我落地之后,那里再也不会有一段让我计较的亲情。
车祸。
应该很疼。
飞机遇到了气流,颠簸了一下,机舱里传来一阵轻微的抱怨声,空姐用专业的音调进行解释,没多久又播报快降落了,昏胀感瞬间全无,心慢慢被提起,摸到手机,想起起飞前的那几条短信。
【节哀。】
【我被我哥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