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放下,头靠椅背,掏出手机拨了通号码,没接的心思,直接撂在桌面上,手机滑了几公分,没按免提那头似乎也没说话,但没一会儿就看见杜迦佑走过去,把那男生从温锁身旁带走。
温锁的神儿迷糊着,扶住一旁的柜子,吊带细,那样白。
周屿焕起身,“妈,您休息会儿。”
然后朝她走,我实在无法跟他妈呆在这样的区域里,找个借口离开,去他身旁拿酒,他就站在温锁面前,她身子不稳,他也没伸手扶,只是眼神在她身上滤过一层又一层,不断加深又酝酿着,然后扣住她的腰。
温锁拍他肩膀,“干嘛?”
“带你走。”
“去哪儿?”
“车里。”
“不要。”
“那你想在哪儿?”
我瞬间破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以及他要带她去车里干嘛,手麻了一下,酒杯差点没拿稳,又放在酒台上,有人来找他聊天,他侧身回了两句,她趁机往外走,他跟别人的话只说了一半,回头,胳膊挡在她腰间。
看着她要走的那个方向,不耐烦,“杜迦佑。”
“来了。”杜迦佑按住那男生的肩膀,“懂点事。”
他把那句回话说完,拉着她往外走。
角落里,她披着他的长款羽绒服,趴在他肩头,路边偶尔有车,我靠在石柱前,月亮圆,风有点冷,他问:“有雪的地方,是哪里?”
她仰头回了一句,他头更低了些,“哪儿?”
像是酒劲犯了,她往前走了一小步,他顺着她往后退,耳朵一直放在她嘴边,她发了会儿嗲,声音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