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没话说的样子,拍他手腕,红了,还是没放,那股子躁劲儿才彻底爆发,顺手从桌上拿了一瓶开了口的矿泉水往他身上扔,“你家在杭州又不是没公司!她偏要跟你去上海!”
周围有断断续续的倒抽气声,水砸在他的胸口,衣服湿透,他抹了下下巴的水渍,“她在杭州……”想具体解释的冲动在下一秒被情商拉回来,“好,我会安排。”
“不用!”
这个“安排”,一定会断掉我的职业生涯,我冲过去喊:“温锁,你干嘛这么作,你知不知道他……”
“沈叙!”
被打断,想也不想就反击:“我偏要说!你以为他很轻松是不是,你以为他的精力可以都耗在你身上吗!商场上的事你不懂,他身体不好你也帮不上忙,你只会在感情上拉垮他,你别仗着他喜欢你就欺负人行吗!”
温锁还没回话,他一记眼神就打了过来,随后温锁推开他,她那样子有种不想应付的烦,走了,带着气,他刚才的低声下气显然都打了水漂。
周围的学生大气不敢出,他的耐心值也已经到了极限,低头缓了一会儿,没压住,恰好门外有人进来,踢着球,到他脚边,他一脚踢开,“操!”
同学们一激灵,我也吓了一跳,我认识他以来,他没戾气这么重的时候,接着看向我,“你知不知道哄她多难。”
“我知道!”我也压不住了,“她有病!任何一个跟她谈恋爱的人都会因某一步做得不周到被她判死刑,但是她有病是谁害的!别这么看我!你也动了手!”
“沈叙,你庆幸你跟我谈过一场,你庆幸我站过你这边,但是现在我发现,那年相信你,是我做过最他妈后悔的一件事。”
再然后看向贺垣,“查一下财务部的公私情况,以及账目有没有问题,然后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