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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怕她接受不了,我又重新站在了你身边,她看你看得那么紧,你不觉得窒息吗!”

“她生气,跟你在不在我身边无关,她只是单纯地讨厌你。”他脖子上的水还在往下滴,“讨厌你,而我又要缠着她,她免不了跟你会有交集,所以生气。”

掏出烟,夹在指尖,身上湿淋淋的,“各位同学,这是家事,应该不值得在你们的毕业证书上留下点什么,出了这扇门,希望大家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聪明人的威胁都让人当场听不出来,而是在走回宿舍的路上,在即将谈论这件事的前几秒,想到自己的毕业证书,恍然大悟,继而守口如瓶。

无缘无故被辞退,我肯定不服,所以他的彻查会又严又细,三个月前,我给我妈调了一笔款,虽然事后及时补上了,可是迟早会被他翻出来的。

我担心得两个晚上没睡着,身体慢慢到了极限,心跳突然快了起来,接近猝死的边缘,很多事就想开了,我抓不住他的。

想去他的房间,体面地告别,里面很黑,他开完门就回到沙发上坐着,在看电影。

我挨着他坐,影片正放到高潮部分,男人为了困住想逃跑的妻子,去求了野仙,把妻子的四肢和头颅切掉,放在“金木水火土”对应的位置,其余的肉生吃掉。

这样,就会把她的灵魂永远锁在他身边。

周屿焕看的时候眼睛都没眨,烟味很浓,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我突然无法开口,剧烈的胃酸翻涌起来。

烟头猩红,他夹在指尖,又拿了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扎进果盘里的苹果上。

我跟着一抖。

他把苹果拿过来削皮,声音有着被烟过滤后的沙哑,“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