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被子上都是血,温锁好像昏过去了,但还在抽动着,眼泪流在枕头上,睡衣被撕裂,扔在地上,我掀开被子,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腿根有血,我检查了一下,没有伤口,但她的枕头底下有根带血的蓝色钢笔。
又赶紧出去,他的手在滴血,他没管,拿一根烟凑进刚吸完的烟头上,点燃,无缝衔接地抽。
我拿来医药箱,掏出消毒酒精和纱布,“你知不知道,凡是违背女孩意志的性行为都是……”
棉签即将碰到他的伤口时,他的手往一旁挪,血滴在地毯上,“那你去告我吧。”
声音沙哑,像是饫甘餍肥后的狼,提示着,还有下一顿,无论两败俱伤,还是鲜血淋漓。
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这种状态,从他为了她失眠无数个夜晚的时候,就有预兆了。
第51章 温锁
痛。
浑身没力气,醒来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身上的血被清理干净,头顶有呼吸,仰头一看,他神清气爽,我摸了摸枕头底下,空无一物。
“小宝,送你钢笔是给你写字的,不是用来扎我的。”
“又没死。”
“你非要这样吗?”
“是你非要这样!你就是想把我拴起来,我又不是你的狗!”
“没栓你。”
“少假惺惺了,既然这么想困着我,当初填志愿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演那样一出戏,演得好像很尊重我的想法,你直接把我的手捆起来,志愿全填上海不就好了!”
“是个主意。”
“周屿焕!”
他从床头拿来充电器,把我的手背在身后捆起来,“那时候不知道你会走,你在不离开我的前提下,我会放手让你飞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但你不爱我了。”
最后那句让我的心突然钝痛,我挣扎了几下,手腕疼,干脆背过身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