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坦白:“药是我给的。”
没有多余的解释,此时我最在乎的不是他的态度,而是温锁能不能活。
他声音很轻,魂像是被抽掉了,“嗯,谢谢。”
“你不怪我?”
“不怪,我只要她平安。”
所以周屿焕以后不会让她再生了,这是他们唯一一次拥有孩子的机会。
人生这出戏,我开错了场,往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重返回台。孩子出生的时候,我给他起名叫焦禾,每年九月我都会带他回萧山老家,打核桃,剥、煮、晒,然后带两颗到焦穆的墓地上。
焦禾五岁的时候问他爸爸是怎么死的,我说有一年杭州的雪太大,把我俩淹没了,他把我推了出来,自己掉了下去。
是这样死的。
而今年杭州,又要下雪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19年12月,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外公因病去世,2020年底,会做黄鱼煎蛋的杨阿公因病去世,2021年3月,外婆车祸去世,一周后周阿婆高血压去世。
生活没有小说曲折,但触感更强烈地存在着,而情绪也是个无底洞,至今还在不断地自我修复中。
不过近来总结出一点,生活就是,在爱里处理鸡毛蒜皮,再在鸡毛蒜皮里寻找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