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会儿,秦见月忍不住用指头摸了摸戒指上的钻:“你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吗?”
程榆礼答:“下午去挑的。”
她讶异地问:“这么着急?”
他笑了笑:“这不是怕被人捷足先登了吗?”
程榆礼是怎么想这个事呢?
其一是家里的逼婚让他这阵子有点心乱,他急需解决这个麻烦,于是想了这么个先斩后奏的法子。听起来有点冒险,但这没体验过的刺激反倒是让他拿定了这个主意。
其二他很中意秦见月温吞含蓄的性子。他希望他的家庭和谐稳固,希望他的耳边六根清净。俗话说过了这村没这店,试想这姑娘要是落别人手里,他还当真是会有几分惋惜不舍,一时间也再难找到合衬的。
程榆礼不算是个行动派,但从医院出来考虑这事儿,越想越觉得紧迫,便拐了个弯去挑戒指了。
她要是答应,俩人一拍即合,这事儿就成了。
她要是不答应,他也没什么吃亏的,不担心在她这儿落面子。
程榆礼不打算瞒着她,便将这些心里的主意一五一十告诉她了。听得秦见月百感交集。
她明白了。家里安排了个不喜欢的,他叛逆一回,挑了个自己钟意的。
也只是合适而已。
最终,她问:“那如果我不答应,你又急着结婚,是不是就要去找别人了?”
沉吟片刻,程榆礼说:“没有那么着急。”
想了想,又说,“也没有更喜欢的了。”
喜欢二字让她警觉,秦见月已经默不吭声往嘴巴里一口一口塞进好多豆芽,程榆礼捏着锅沿,转了个边,把堆积在一起的羊肉送到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