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谷矢静静和他对视了两秒,带着琴酒恨之欲死的平静:“他还活着……”

“别看我的眼睛!”琴酒用极致的愤怒打断了他还想要解释的话,“我不会相信一个老鼠的话。就算他活着,我也会送他下去。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那双深林般幽绿的眼眸里刻着真实浓烈的恨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格兰威特张了张口,刚吐出两个字,忽然神色一凛,压低声音道:“没有……听话,别动。”

他的语气好像在跟琴酒说着晚安,那样的理所当然。

他枪口微偏,机括声仿若死神的指令,琴酒在那一瞬间被杀手的本能催动,扣下了扳机。

格兰威特的目标并不是他,那把抵着松谷矢额头的枪里没有射出任何子弹。

格兰威特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利用……”

“只是阻止实验而已。”格兰威特偏头躲过带血腥气的拳头,打断了琴酒的话。随后他又轻声笑了一下,没再争辩:“……随你吧。”

他看上去游刃有余。

格兰威特将手掌卡入琴酒受伤的手中,狠狠一捏。琴酒不顾疼痛,咬着牙收拢五指扣住他,拉着他从楼梯往下滚落。

格兰威特闪进拐角,:“朗姆不是什么友善的人。”

“轮不到叛徒在这里假惺惺。”琴酒冷笑一声,掌心的伤口沾了灰与汗,又被这样压迫,一阵阵火燎般得疼,“你还是在地下等着给你弟弟说吧。”

“我不希望……”格兰威特目光在某处顿了一瞬,就着他冲上来的架势旋身。

琴酒在那沉默的间隙里捕捉到了如时钟般滴答跳动的声音。

格兰威特什么时候准备的,这是故技重施还是同归于尽?难怪他乐意在战斗里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