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山和魏香梨睁着惊惶的双目,乖乖的停下正在吃馊饭的动作。
宴非白接起电话,嗓音低沉却温宠无比:“晚晚,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
他笑得很是纵容:“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的神情十分温柔,和刚才简直是两个模样,声音更是柔和得像是哄孩子,让在场的人觉得毛骨悚然。
唐晚笑了一下:“你在做什么呢?我来庄园找你,罗管家说你不在,我想你了。”
宴非白轻声哄她:“我正在酒窖,你乖乖等我,我马上过来。”
姑娘轻笑着,甜蜜的说了声好。
若是在眼前,宴非白甚至都想好好抱抱她,摸摸她可爱的脑袋。
俩人挂了电话,他似乎还沉醉在唐晚温柔的声音里,闭着眼没有回神,手机甚至紧紧的贴在胸口。
像个痴人,更像个疯子。
萧如山看得面容扭曲,魏香梨更是有些咬牙切齿:“宴非白!我知道你很爱唐晚,可你记住!再怎么说我也是唐晚母亲,哪怕她恨我讨厌我,但是你们抹不去这层关系!你这么对待我,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天打雷劈?”他睁开眼看着她,语气很慢,却说不出的冷:“我给了她十年的自由,却让你们欺负了她十年。”说到这儿,他简直心如刀割:“别担心,我是个良民,怎么会让你们死呢?最多,就是生不如死罢了。”
说什么天打雷劈,如果真的有,他一定牢牢护住怀里的她,什么风浪都朝他来,他不在乎,但唯独不能伤了唐晚。
宴非白似乎累了,又似乎是因为唐晚打过一通电话动了恻隐之心,终究让魏香梨吃了些正常的饭菜,甚至解开了他们的锁链,该折磨的都折磨了,利息慢慢的收,他倒不急于一时。
夫妻俩浑身湿透,被保镖扔在宴非白脚边,他慵懒的靠在轮椅上,高高在上的俯视他们:“你说的对,再怎么样你也是晚晚的母亲。”
虽然知道她对父母恨之入骨,但是她是那么善良的姑娘,如果知道他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大概会同他生气。所以,他愿意放过他们,只要他们以后远离唐晚,不再伤害她。
“这个星期的事就当是你们对不起唐晚的一点小惩罚。”他说得漫不经心:“今天放你们回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数吗?”男人的眼神看向夫妻俩。
萧如山和魏香梨喜出望外的点头:“知道知道!我们一定不会告诉唐晚的!”
宴非白挑挑眉:“走吧。”
有保镖立刻带他们出去,身后的人不解问道:“先生,真的要放过他们?”
据他们掌握的资料,这对狗夫妻这些年对唐晚做的事简直称不上“父母”二字,令他们这些局外人都同情唐晚怎么摊上这对父母,简直就是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