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斐一怔,目光微抬,终于发现男人胸前的伤口在渗血。心里一惊,慌忙退出对方的怀抱,“对不起,我……”
“嘘,”不等他把话说完,尘柏栩便伸起一指竖在他唇上,眸色深暗,“玺哥不必和我说对不起。”
他没有多说什么,但四目相对时,花郁斐似乎读懂了他眸中想表达的东西。
如果没有意外,今后他们会相互依靠,相互照顾一辈子,不管是道谢还是道歉,似乎都显得多余。
因为,他们之间用不着说这些。
花郁斐深吸口气,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帮他整理渗血的伤口。
尘柏栩后背重新靠着大树,微垂眼眸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儿,低声回答对方先前的问题,“我没有仗着玺哥喜欢我就随意欺负人,相反,我更希望玺哥能仗着我喜欢你来欺负我。”
花郁斐手上动作微顿,脸颊飞快染上一抹绯红,他没抬头,似有些羞恼:“谁要欺负你了?就你这一身伤,能经得住谁欺负?”
尘柏栩嘴角轻轻勾了下,“俗话说,祸害遗千年,我命硬受得住。”
花郁斐有些愣,似乎没明白他为什么会把自己比喻成祸害。
尘柏栩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哑的嗓音似玩笑又似认真,“可不就是祸害?我总是害你伤心,害你哭。”
男人的手又大又温暖,花郁斐的手几乎被全部包裹住,明明不是第一次被对方这么握住,但此刻他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梦里”某个让人羞以启齿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