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斐心中记挂着飞天寨的弟兄们,这大晚上的,想想也不可能是出去玩儿。
尘柏栩飞出窗外,本想直奔衙门,但余光却瞥到了花郁斐。
青年此刻正坐在客栈的屋顶,面向明月,双眼却放空,手里还抓着一坛酒。
尘柏栩心里揪得刺痛,轻轻落在他身侧。
花郁斐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到来,动作机械地拎着酒坛子往嘴里灌酒。
大概是灌得急了,酒水从青年的嘴角滑落,最后从下巴滚到衣襟里,浸湿一大片。
晚风习习,将青年的银色长发吹起,莫名多了几分哀愁和落寞。
尘柏栩眸光暗了暗,往他旁边挪近了些许。他想,这个时候安静的陪伴比什么都强,可惜他不能显出人形,不然他会将对方紧紧搂在怀中,告诉对方: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永远陪着你。
此情此景,祁钰压根屁都不敢放,悄悄飞回花郁斐的脖子,乖乖地挂着。
不知过了多久,花郁斐似是自言自语道:“我听说,人喝醉了就会忘记忧愁和烦恼,不知是真是假。”
尘柏栩抬头望着他,青年长得很精致,侧脸望去,笔挺的鼻梁在月光下勾勒出一道完美的线条,嘴唇在酒水的浸染下,红得娇艳欲滴,仿若待人采摘的红玫瑰。
很勾人,却也很让人心疼。
让人心疼的人儿转头看他,“你说我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