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青年那双迷茫的双眼时,尘柏栩那一瞬间竟没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

两人对视片刻,花郁斐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我可能是疯了。”疯了才会以为一只鸟儿能给自己答案,疯了才会以为一只鸟儿能与他共情,疯了才会以为一只鸟儿会给予他安慰……

尘柏栩心尖泛起细细密密的酸胀,堵得发慌,他扑腾了两下翅膀跳到花郁斐怀里,仰头用深不见底的双眸望着他。

四目相对。

花郁斐心里升起一怪异又熟悉的感觉,“你……”

尘柏栩扬起脑袋在他脸颊轻轻蹭了蹭,柔顺的羽毛也随着轻轻刮在他的脸上。

没有语言,也没有说明,但花郁斐一晚上烦躁不安的心却莫名平静了下来。

知道其他活着的弟兄们明天会被游街示众,他难受、愤恨,心口像是堵着一口上不来也下不去的浊气,让他烦躁不安,梦中惊醒。

听说酒水能让人忘记烦恼,所以他就喝酒,可是一坛酒下肚,效果甚微。

他垂眸怔怔地望着怀里的小家伙,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酒精上头,他竟从那双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了某个总是戴着面具的男人的影子。

花郁斐喃喃出口:“小凤凰……”

尘柏栩浑身微僵,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被看穿了。

花郁斐回神后,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确实有些醉了,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