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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迟 宴虞 924 字 4个月前

什么不清醒,迷迷糊糊,全被抛弃了,她立马拨了电话出去。

“你来干什么?”荀白露语气不善。

那头的男人讪笑着,说话极为小心:“我这不是想你了吗,就过来看看你。”

荀白露差点冷笑出声:“又是来要钱的吧,没有。”

男人立马急了,道:“白露我可是你舅舅啊,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帮帮舅舅,啊?“

这个称呼在荀白露这里显得十分的荒唐。

她当年向他下跪,苦苦哀求他不要把自己送走的时候,求他不要卖掉她妈妈留给自己的房子时,他怎么没有想过,他是她舅舅。

当年家里出了事,荀白露压根就不想跟荀何走,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去了他的家会受到怎样的白眼。

她唯一还能想到的人就是舅舅,她跑去他们家,求他能够留下自己。

那家人当时是怎么说的,她到现在都记得。

你一个野种,别来祸害我们家,我们家的名声经不起你折腾。

她知道自己不该给别人添麻烦,他们做的虽然令人寒心,但是,她没那个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说什么,所以她走了。

再后来,他去赌博,欠了一身债,他们家卖掉了荀白露妈妈的房子,因为荀白露当时还小,她母亲存在一些担忧,就在遗嘱里注明了一定要等到她十八岁才可以继承遗产。

她留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财产给荀白露,当时她没能用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的栖身之所被卖掉。

她母亲本以为有亲人照拂,她可以过的很好。

没有想到就是那些亲人,害她吃了那么多苦。

这不是第一次荀白露舅舅来问她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