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她一下,语气冷硬,“——喂,你不冷吗?”
“嗯……冷。”她抖了抖,腿面裹着寒,冷得刺骨,才折身要走,他一把将她拦腰提起,箍紧手臂把她抱进屋内,顺便带上了阳台的门,没风了,稍感舒适。
她的腿丝丝地冰,稍贴住他后,才有些许温感。
安安稳稳地将两只脚踩在他脚面,袜子的纤维挠的她脚底生痒,双臂环住他脖子,笑得很是肆意:“你今晚别走了吧?”
“……”他两眼怔然,恐怕她又故意引他上火,皱了眉,下意识要拒绝,又想到她今天特殊情况,再怎么,这把火都烧不起来。
可他长到这么大,从没在别的女人家留过夜,算起来,偏偏只在她家。
小时候,他们的父母一忙不在家,她胆小怕黑,他便常去她家陪她,后来大了,也知性别有别,刻意避嫌,再也没同她有一晚共居一室。
他始终没作声,抱着她向卧室去,将她安妥放在床上。
床垫弹性很足,她下沉之时,他惯性地同她一起向下坠了坠,然后快步向门外走,怕自己后悔一样,逃也似的往外奔。
她盯着他背影,吃吃地笑了,声音不大不小:“你走吧,记得给我关好门。”
一招欲擒故纵真是好用,他脚步登时刹住,回头看她还保持着刚才那姿势瘫在床,动也不动,很困倦似的。
略长的睡衣上衣此时松松散散地敞开了,只能遮住她半个臀。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冷?”
他双目睁红,咬牙又过去,扬手一把拉开被褥罩在她身上,又返身要走,她即时拽了他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