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栩说:“我还会小鸡和蝴蝶。”
他摆弄了一会儿,发现记忆出现了偏差,蝴蝶少了个翅膀,小鸡的头也摆不正:“算了,有些忘记了。”
他们慢悠悠地顺着大桥向前走,余宴川问道:“你还会这些啊。”
“谭鸣教我的。”谭栩伸了个懒腰,沉默一会儿才继续说,“小时候教我的。”
余宴川“嗯”了一声:“你跟谭鸣关系那么差,但我看他还挺关心你的。”
江风吹起额前头发,谭栩踢着小石子,低声说:“可我觉得他不喜欢我。”
“为什么?”余宴川问。
谭栩低下头:“他比我爸妈更严,做什么都有高要求高标准,他一点也不像我哥哥,他像我爸妈请来的老师。”
也许是小时候教手影的回忆太过遥远陌生,谭栩的声音难能有些落寞:“我在我爸妈面前装得很乖很阳光,但在他面前总是想刻意地表现出最烦躁真实的样子,但他一点也不会生气,好像我变成什么样和他半分关系也没有。后来我也懒得和他闹别扭了,就一直僵持下去了。”
谭栩的童年全部浸没在高压之下,他常常怀疑自己经常在余宴川面前表现出的幼稚面,全都源自于没能玩个尽兴的倒霉童年。
说话间桥洞下行过一艘观光游轮,余宴川侧过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起来……其实之前罗家倒台的事,我知道是你做的,前两天我和于家那位于清小姐打听了。”
谭栩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