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嘶地吸着气,强忍住一拳揍在风满袖那张若无其事的脸上的冲动,开口却笑了:“好好好,大聪明,你说得对,我是有话要说。不过我也没别的意思,风满袖,我就只想问你一句,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怎么那么贱呢?”
第7章
暴雨时下时晴,方才出门的时候已经放晴了不少,这会儿又重新阴暗下来,天边惊雷一个接着一个,稀疏雨水半落不落。
积蓄已久的水痕顺着车灯滑落,张慕阳第一个看到江豢的车,打着伞冲过警戒线。
小孩的鼻子灵得像狗,还没说话,先皱了下鼻子,凑过来在他身上嗅了嗅。
江豢还以为一路过来他身上的香水味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他无来由地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强行克制住把小孩脑袋推开的冲动。
“有什么情况是需要我知道的吗?”江豢问。
张慕阳嗯了声,伞举到他头顶等他下车:“有,咱们组里一共在现场提取出四十三件哨向有关的物品,已经整理进房车了。”
这就是让江豢再检查一下的意思了,车外风刮得挺凶,江豢下意识地紧了紧外套,问:“好,还有吗?”
“还有就是法医那边的一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张慕阳答,眉毛微微皱起,“按理来说要等半小时才能发给我们,不过小梁先给我看了眼初稿。”
小梁这种行为其实不太合规矩,不过江豢也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只耐心等张慕阳摸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