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滴滴作响,估计又是法医组的消息,江豢把手套摘了搭在往上爬的墙梯,给张慕阳递了个问询的眼神。

小孩很快意会,点开信息看了一遍,原本轻松的表现变得有些严肃,抬头跟他说:“不是正式的报告,是小梁发来的。法医组用从死者骨髓里抽取了dna,和系统里保存的十四年间走失儿童的dna库进行了粗略的比对,结果是……没有结果,没有一个对得上。”

放到这个时间点,江豢也说不出没有结果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比对不上意味着这十二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不是这些年里被拐卖的孩子,他们不需要通知死者们的父母过来认领尸体,但问题也同时出现了:孩子们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们的父母又是谁呢?

江豢点了下头,他什么都没说,只抬头看了眼头顶井盖。根据gps定位显示,井盖不在马路中央,江豢不费什么力气地爬上顶端,一旋一推。

井盖被铛啷啷推到一旁,露出阴云密布的天空,地面上相当僻静,听不到半点引擎的声音。

江豢引体向上,把自己从井盖里□□坐在沿上,然后听到有人在他背后开口:“看来我的推论是完全正确的。”

他吓得差点跳回井里,猛地回头,只见风满袖正坐在纯黑色的suv里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车完全熄了火,江豢没有哨兵那么良好的听力,所以根本没注意到风满袖的车原来一直停在井口外面。

江豢闭了闭眼睛:“……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风满袖从鼻腔里发出个哼声,道:“我是走了,不过我又回来了,因为我弄来了老校长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