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豢一点都不关心风满袖口中‘弄’合不合法,他更关心这句话里的另一个名词。

“老校长还活着?!”

放在普通人的学校,校长的位置随时可以换人,但塔不一样,塔的老校长从头到尾指的都是那名唯一的向导,是他们的老师,更是塔的创立者。

“根据我刚刚从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判断,活着,而且还算健康,”风满袖发动引擎,把头探出窗口,狡黠地眯起眼道,“所以我跟他打了个招呼,说你会在两个小时后登门叙旧。”

说完弹开副驾驶车门,请君入瓮。

江豢有一万句脏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如果换成别人也就算了,如果江豢不想节外生枝,大可直接拒绝,可那人是老校长。

老校长不但是他父母的老师,更在他尚处于襁褓之中的时候便抱过他,是老校长为他们这些失去父母的婴儿创立了少年班,可以说他人生的前二十年都是老校长一手支撑的。

是老校长带着老师们将他养育成人,说是江豢的半个父母也不为过,江豢回归普通生活后几乎与哨向世界完全切断了联系,完全没想到老校长居然还活着。

张慕阳从井口中爬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引擎轰鸣,他的江哥怒气冲冲地坐进副驾驶,驾驶室里的新人满脸得意,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开车扬长而去,喷了他一脸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