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想的是你要是敢把老子一个人丢在这儿,老子绝对会想办法把你杀了,打不过也要试试。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杀气实在太强的缘故,风满袖虽然开了车灯,但到底没敢开走。

直到他下到山脚才搞懂风满袖为什么没把他扔在半山腰开车走人,他曾经的哨兵此时正满头冷汗地趴在方向盘上,胸腔一起一伏,神色痛苦。

这个表情江豢实在是太熟悉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从他们俩在塔里刚认识起风满袖一直有这个头疼的老毛病,不定期发作。

江豢没说话,一直站驾驶室这边门外等着,那人五感超强,又没有人树立屏障,他知道风满袖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又过了好半天,风满袖才抬起头看他,薄唇嗫喏了下,什么都没说出口。

“去副驾坐着。”江豢扬了扬下巴,命令道。

风满袖露出个挣扎的神色,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反驳,乖乖挪到副驾驶坐好,等江豢开车。

江豢之前的生活一直是规律的,身体相当健康,以至于眼下有熬夜的资本,一晚不睡也不会垮掉,至于他身边的风满袖就不一定了,从今天初见开始算起,这人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甚至不及全盛期的一半。

风满袖的脑子是他们手中最好用的武器,江豢不想把它浪费在开车这种小事。

车窗外人造灯光接连呼啸而过,空无一人的街巷漫长而又看不到尽头,江豢瞥了眼闭着眼的风满袖。

那人很快睡熟了,眉心皱着,睡得不是很舒服,江豢双手搭着方向盘,眼望长夜,到底还是稍稍提高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