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在转弯时,风满袖那颗金贵的头颅非常不经意地枕上了他的肩膀。

男人没醒,却像是找到归宿般满足地叹息了声,在他肩上蹭了蹭,温热的呼吸规律地喷洒在他的锁骨上。

第11章

这是真正的不眠夜。

风满袖的呼吸声很轻,如果不是江豢对他旧日的哨兵足够熟悉,他也许会以为风满袖只是在装睡也说不定。

没屏障也能睡着,风满袖显然是累极了,这人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也不知道这人之前在哪里做了什么,居然把自己累成这幅鬼样子。

江豢有点想把这人摇醒盘问一遍,又觉得有点刻意,毕竟他们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

不是那种在精神结合后的公路旅行里,他悄悄地对风满袖说‘我爱你’,然后听觉敏锐的风满袖回他‘我也爱你,今天限定,明天爱不爱看情况’的关系。

他已经很久未曾度过这么漫长的一天了,只有风满袖才有那种把一天过成一辈子那么长的本事,不但带他跳过了所有尴尬的寒暄步骤,此时还心安理得的黏在他肩膀上,热乎乎沉甸甸的一颗人头。

他纠结了很长时间,到底还是没给风满袖树立屏障,任凭这名感官超群的s级哨兵毫无隔阂地暴露在嘈杂繁乱的人世间。

江豢是那种坦坦荡荡的人,他一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可现在他却忍不住思考风满袖是什么时候上的山,他和老校长的那些寒暄又被风满袖听去了多少,尤其是关于精神体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