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阳一下子就乐了:“吃,等一下啊哥。李哥!今天谁守车!噢好,我知道了。哥,还是老样子,我蛋挞能多要一个吗?爱你么么哒。”

楼道里的蚊子多少比花园里少点,江豢摸摸脖子又拍死一只,在手机上给组里定了个夜宵大礼包。

上楼敲门,关海还没睡,手里拿着杯热咖啡给江豢开门,见他被蚊子咬成这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让他等着,笑着去卧室给他拿花露水。

客厅里的屏幕高频率闪烁,无数塔内制品的照片嗒嗒嗒翻页,关海出来的时候顺手把显示器给关了。

“他还好吧?”关海边把花露水递给江豢边问,“他出去了我才意识到,我这屋子噪音和光污染有点严重,难为他了。”

江豢脑子还没从张慕阳的法式蛋挞上转过来,那小孩就这点好,永远安定,永远一成不变,不会给他的生活造成任何波澜。

这种常规感有助于他维持自我,以至于听到关海问‘他’怎么样的时候,江豢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然后才想到哦对,外面车里还坐着个活人呢。

“还行,”江豢不自在地笑了下,“劳您费心了。”

和老同学合作的好处是彼此知根知底,大家都是塔里出来的,比较有共同话题。

在和关海一同咒骂当年哨向史老师期末考试题的难度有多离谱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自然而然地熟稔起来,不像一开始那么僵那么客气。江豢边听关海眉飞色舞地抱怨精神疏导课助教的离谱边拿起水杯喝水,也颇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