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有人推门而入,风屹看起来比他进手术室那时候憔悴了点,眼下带着青黑,笑容却是欣慰的,像是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下颌微昂:“我要对你表示恭喜,我的儿子,你撑过了一切。”

手术结束了。

百分之七十的概率。

幸运女神的骰子到底还是落在了他所在的这边。

风满袖哼了声,摊手问风屹要自己的戒指,又摆出个和风屹如出一辙的傲慢表情,道:“你以为我是谁,风满城吗?”

这名字无论对谁都有点久违了,风屹挑了下眉,表情微妙。

风满城是风满袖的亲哥,一转眼也算是死了十多年了,这名字算是他和风屹之间心照不宣的禁词,要不是在吸了麻醉剂后眼前浮现出了风满城给他当司仪的那点旧事,他说什么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吐出风满城的名字。

风屹耸了耸肩,干巴巴地转移话题:“有关黑暗向导的任务我允许你继续查下去,但我不会给予你任何程度的帮助,如果你的越界行为被sehs的人抓住,我也不会为你进行担保。”

风满袖嗤笑:“江豢才不会闲到因为这点事情把我抓进监狱里。”

缓了一会儿风满袖已经感觉好多了,精神层面的手术不会给他的身体留下任何痕迹,他想什么时候出院就能什么时候出院,风屹应该已经和院方打过招呼了,没人看着他,毕竟只要他真心想走,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他逃不出去的地方。

风满袖挣扎着坐起身,头还有点晕,但至少没之前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