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豢一见到鼓包就笑了,拍拍鼓包的屁股让他往里点,好贴着鼓包坐下,把手伸进那条缝隙,摸摸里面柔软纤直又带着温度的头发。

风满袖一直是个很注意自己形象的人,不管情势怎么紧张,头上发型不能乱,还要时刻凹造型,避免被人拍出丑照。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更接近风满袖一点,所以江豢还知道一个秘密,那就是风满袖身上总散发着股好闻的香味,应该是某种特定味道的洗衣液和风满袖本身肌肤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在梦里也极为清晰。

然后他便醒了,在极深的夜里。

江豢和风满袖住同一间病房,他醒过来第一件事是往手边摸,没摸到风满袖的温度,江豢立刻一个激灵彻底清醒,慌忙坐起来:“风满袖!!”

“洗手间。”风满袖懒洋洋地答。

江豢悬起来的心脏这才放下,风满袖今天份的吊瓶已经打完了,手臂上残存着贴好的滞留针,这人的洁癖非在这时候犯,大半夜不睡觉,居然悄无声息地简单洗了个澡。

空气里散发的正是风满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江豢用力地嗅了下,打定主意,一会儿一定要偷看一下到底是哪个牌子的沐浴露。

风满袖清爽地从浴室里出来,皱着眉头,显然对江豢这种偷偷摸摸嗅空气的行为十分不满,绕过两张并在一起的病床,到江豢这边,主动把潮湿的脖子凑到江豢鼻前让他嗅个够。

明晃晃的锁骨窝沐浴着莹白的月色,江豢一下子就起了反应。

“月亮是个坏东西。”风满袖如是说。男人满意地后退半步,端详他的反应,“它让人类的欲望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