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别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他自认为已经抛出了结束话题的信号,却没想到张慕阳突然一把牵住他的手腕。

这动作就有点亲昵了,江豢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挣脱桎梏,用眼神警告张慕阳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然而张慕阳就像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警告般莽撞开口:“所以你还和他住在一起吗?……和我们组里的新人。”

这就有点过分了,他愿意对小孩倾囊相授的是哨向相关的知识,而不是自己的私人感情状况。

江豢略微冷淡了些,嗯了声,伸手推门回办公室。

往回走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了风满袖前两天跟他说的那句‘我们是纯洁的柏拉图关系’。

在一起住归在一起住。江豢想。但因为不知道他那方面行不行,所以之后会不会在一起不一定。

江豢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没注意到旁边小孩的表情。

组里的资料的确对记忆恢复大有作用,江豢把过去三个月所有经手的任务报告都过了一遍。有的只消看一眼就能想起当时的处理过程,有的还需要当时的照片或者视频资料做辅助,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记忆障碍所带来的缺失感陆陆续续地消散。

不过一口气看这么多资料还是有点头昏脑涨,江豢接了杯温水回来,刚喝了一口,随意往窗外瞥了眼,然后差点把水喷一显示器。

一街之隔的对面楼顶上站了身材修长的男人,双手平伸,正沐浴着阳光,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灵巧地踩着楼沿走独木桥。

那人对注目的视线显然相当敏锐,立刻回眸与江豢对视,很明显地笑了下,然后往下一——哦,没跳,只是坐在了楼沿上,两条腿耷在外面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