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柒立马捂住嘴点头,瞅他一副真要离开的样子,好奇的问:“陆哥你去哪啊。”
陆知寒仍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回家。”
回家?
秦柒瞪着眼睛,没再敢问下去。
房子那东西,陆知寒平时能不回就不回,他在南宁的家,其实就是个硕大的空壳。
今儿上着课回去,那势必是有些事,譬如说——
他那不好惹的爹,不好惹的妈,再或者说,更惹不得爷爷,不知道抽那么门子风来了。
细雨如梭,打在模糊的车玻璃上。
开车的司机是陆家的老人,眉头紧拧成一条川字,沉闷的开口:“老爷还要一阵才能到,先生也在,少爷——您脾气压着点。”
陆知寒脸上盖着打开的高二英语书下册,低沉笑道:“陆叔,地滑,您老看着点路。”
司机黑黝黝的视线透过车镜往后看了一眼,眉头拧得更沉了,最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陆知寒住的地方地处郊区寸土寸金的别墅区,有南宁市“天空之城”的美称。
车门重重拍上,陆知寒闲庭碎步进门。
欧式风格的大厅中,穿着唐装大褂的中年男人手中端着茶,巍然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抬眼看过来。
男人紧紧抿着唇,手中的茶盏“碰”的一声落在茶几上。
“你还知道回来!”
陆知寒把书包扔到沙发上,高抛成一个弧线。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扯起嘴角,“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陆廷怒目,他手掌用力拍在桌面上,茶盏“咕噜”一声,从托盘滚到地面,“哐”得,碎片四溅。
陆知寒低下头,视线撇过一地狼藉,啧了声:“看来我这杯子入不了您的眼,碍眼得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