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意图如果他都看不出来,那就真的枉为人师了。他放下筷子,无奈地笑了笑,“本意是想带你来吃饭,结果却真成了你陪我。”
桑酒眨了眨眼,“我吃了呀。”
对面的那碗汤里表面浮着一层亮晶晶的油,底下的馄饨所剩无几,桑酒没吃几个,大部分都进了他肚子里。
如她所言,的确是吃了。
陈时迁扯不过她的逻辑,只能颔首表示赞同。
毕竟桑酒的反观察能力永远高人一筹。
忽觉脸颊一痛,他抬眼瞧见桑酒正两手捏着自己的脸,言语里似乎还带了点少有的责怪:
“陈教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吃饭?”
还没等他回又听到她说:
“也就才一个星期怎么下巴都尖了。”说完还顺手戳了戳他的下颌线。
“没那么夸张。”陈时迁把她的爪子从自己脸上拿下来,冷静分析,“通常来说,男性的新陈代谢和所耗能量要比女性高,即便坐着不动,消耗的热量也要大于女性,何况我每天都在动,所以你才会觉得我瘦了。”
某人的教师魂一点即燃,俨然是把这当成教室,把她当做认真听课的学生了。
可惜从小到大她都是老师最头疼的那种学生。
桑酒夹了个馄饨堵住他的嘴,“既然这样那你赶紧多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