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双唇紧抿,目光死死定在陈时迁身上。
知女莫若母,即便知道人没事她也要匆匆忙忙地赶来不就是因为心里担心,孟画青知晓她的脾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叫上孟星见和宋云生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陈时迁的脑袋上绑了网纱绷带,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桑酒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温热的触感自手心传进身体的每个器官,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捂着嘴在床边蹲下。
“桑桑”
陈时迁费力地睁开眼,喊了她一声。
桑酒没应他,肩膀剧烈地颤抖。
陈时迁侧过头,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笑笑,“我没事,就是磕破了皮。”
桑酒缓了好一阵才让自己平静下来,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其他地方没什么,就是心里怪不舒服的。”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算有气垫挡着也保不准会有一些内伤,听他这么说,桑酒慌忙低头去查看。
陈时迁抓住她的手,眼神对上她,“怪想你的。”
他还有力气开玩笑,看来是苦头吃得还不够。
桑酒被气笑了,怒拍了下他的手,怕打到他的伤口没敢用力,“都这样了,还贫。”
陈时迁捏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传来的温度,才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地活着。护栏掉落的那一刻他唯一庆幸的是桑酒不在场,探到她眼底的乌青和手上的指甲印,叹了口气,“我不在你身边是不是就不会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