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陈时迁对桑酒是好的没话说。
客厅里的人手腕上还绑着纱布,那是救人的时候被石板割伤的,即便如此,他依然认真地剥着荔枝,甚至细心地把核也去掉了。
如桑酒所说,现在的男人大多只想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不指名道姓央着你去伺候就已经很好了,更别提生病了还想着要替妻子剥好荔枝。
罢了罢了,就算是山洪野兽来了,这辈子也没办法把他们分开了。
桑酒走过去的时候,他正好把最后一颗荔枝剥完,桌上满满当当一盘晶莹剔透的荔枝果肉。
她有些哭笑不得,“刚吃完饭又吃荔枝,陈时迁,你是要把我养胖后好有理由去找别人?”
“别人也只会是你。”陈时迁签了个果肉递给她,顺便纠正她话里的错误。
汁水在口腔里爆开,初夏时节的荔枝最为爽口,一口下去,多汁又甜。
“甜吗?”
桑酒如实点头。
“那再吃一个。”陈时迁说着又重新从盘里签了一个。
桑酒的腮帮子鼓起,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看起来像仓鼠,他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她问。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眸子里浸满笑意,“笑自己何德何能娶到这么可爱的陈太太。”
桑酒被夸得狐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装模作样地说:“你别这样夸我,我会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