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后不夸了。”
“嗯你还是夸吧。”
陈时迁:“”
几颗荔枝下肚,桑酒已经饱了,望着桌上那盘依然堆成山的荔枝,痛心疾首地说:“我这也算是体会了一把‘一骑红尘妃子笑’的感觉。”
对于她乱用典故的说法,陈时迁笑了笑,“你放心,你不是杨贵妃,我也不是唐明皇。”
桑酒鼓了鼓嘴:“哦——”
陈时迁忍俊不禁,问她:“吃饱了吗?”
桑酒:“?”
他一挑眉,“走走消食?”
于是两人和孟画青打了声招呼,往后山走了。
出了屋子,陈时迁牵起她的手。
桑酒低头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白色纱布,又是一阵心疼。
“疼吗?”
“不疼。”陈时迁若无其事地回她。
夏日的后山虫鸣鸟叫此起彼伏,天还没有完全黑透,轻风摇曳,竹林飘荡,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走着,走累了就在路边的亭子下休息。
脚下是万家灯火,眼前人是心上人。
桑酒靠着亭柱看了他好久,才轻声问:“不怕吗?”
陈时迁愣了会儿。
“抛开我,义无反顾冲过去救人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