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傕，你这是要干什么？”面具男的双手不自然地垂在身侧，因为隔着一层面具，他不知用什么表情看着顾傕，“这可还没开始进行脑内编程呢。”

械人下意识紧了紧手上的动作，他沉默着，也看向面具男。

只听他忽而道：“无内容者。训练官顾傕，向上级申请免除夏温乔的脑内编程。”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种事我必然了解，”顾傕抬脚就往门口走，毅然道，“后果我会自行处理，无需你过多操心。”

“顾傕训练官。”面具男的语调平淡，似乎内心并未因为顾傕的话产生任何波澜，他沉沉道，“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这么做，只会导致你怀里这只妖兽的改造期提前。”

顾傕的步子稍稍停顿，片刻后，他压着嗓子寒声问道：“提前多久？”

“也许别的妖兽是一个月，你的这只妖兽……”面具男边说边往顾傕这边走着，最后他贴在械人耳边，用饱含威胁的气音缓缓说道，“可能就在明天。”

“……”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夏温乔，顾傕微微抿了下双唇，随后他应声说，“知道了。”

说完，抱着小狐狸便阔步走出了大门。

……

不多时过去，受了惊的妖兽们都被依次带出了检修室，但并没有被带着离开，而是等在门外，静待面具男发号施令。

那些躺在床板上的妖兽几乎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只能依稀辨认出站在他们身旁的机器从他们体内取出的，是哪一个器官。

汪祁站在血泊中，并没有跟着大部队出去，他给了面具男一个眼神，面具男便心神领会似的，等妖兽和其他训练官都出门之后，用“交代点事”的理由将汪祁留在了检修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