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昌被对方逼人的气场震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险些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裴邵城打开水管,不慌不忙地洗着手,背对着吴文昌缓声说:“您该不会忘了是谁介绍您来接手顾问这份工作的吧?”
“当然不敢忘了!”吴文昌连忙道。
他在家里蹲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盼来了这么一大活儿,当时简直高兴坏了,兴奋地好几天没睡着觉。
“哦,那就是给您开出的报酬太少了?”裴邵城接着问。
“没有没有!”吴文昌使劲摆手,“正因为我是您叫来的,这不才要对剧本把控格外重视嘛。”
“格外重视…”裴邵城低笑着点点头,从旁抽了张纸边擦手边说,“您指的「格外重视」就是会上故意找茬?还是…刚拨出去的那通电话?”
吴文昌的八字胡剧烈地抖了抖,脊背阵阵发麻。
裴邵城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筒,叹声说:“我记得上次会后就告诉过您,今后只要履行应尽职责,拿好自己那份钱就是了…现在这样,不合适吧?”
“邵城啊…这、这都是误会!”
“谁让你这么干的。”
裴邵城语气陡然一寒,吴文昌瞬间就吓哑了。
他自知现在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
“你知道干咱们这行最看圈子,温钰寒在我们圈已经彻底臭了,我若真跟他一路,日后也别想再在编剧这行混了。”
“我问的是,谁,授的意?”
“我不能说。”吴文昌咬牙嘴硬道,“总之温钰寒当初犯的是行业大忌,惹得也是众怒。至于事实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其实也不重要,一旦罪人身份坐实,我若不同仇敌忾那就是同流合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