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洗手间的水管有些漏,期间不断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裴邵城和吴文昌都没再说话,就这么久久地对立着。

吴文昌几次偷偷抬眼瞄向裴邵城,见他面色阴沉地注视着那滴落的水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裴邵城终是点头淡漠道:“明白了。”

他打开洗手间大门的锁,示意吴文昌随意。

吴文昌连忙匆匆闪身钻出,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身后传来裴邵城低沉的声音:

“既然吴老师有顾虑,那这部戏也就不强迫您再继续「同流合污」下去了。”

吴文昌两眼一闭,心道完了完了,饭碗到了还是没保住。

与此同时,他也不禁生疑,姓温的小子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明明一身脏水,也还是能照接活不误。

明明前一秒还跟裴邵城针尖对麦芒,下一秒裴邵城就直接跟他站在了统一战线。

啧,不容小觑啊。

……

是夜。

燕城南边的某个老旧小区里种着好些上了年岁的梧桐,此时恰逢花期,风一吹便会有淡紫色的花簌簌落下,带着阵阵清香。

花开得最为繁盛的那棵,枝桠正好延展到了二楼的窗边。钻过故意为它留出的窗户缝隙,探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