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学的啊。”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他的唇角勾着笑容,半掩眼眸沉了沉,竟是一点笑意也无。
“有事打我手机。嗯?”冰川泽明在方桦巴黎的住家门口跟她吻别,千叮万嘱要她一切小心,出门得有司机一路随行。
“我知道了。”她笑着朝他挥挥手,目送他远去的眼里带着浓浓的凄楚。
“开始想我了?”他伸手抹去她上的泪,笑问。
“你快走吧,不要赶不上飞机了。”她又笑又哭的推他上车,替他把车门关上,柔弱的身子探入车窗内替他将衬衫和领口弄好,“真的很忙,就不必赶着回来,我一人没事的。”
“知道了。”他亲吻了她的手背,叫司机开车。
方桦退了开去,忍着汹涌而下的泪意看着车子越开越远。
不是去东京,而是飞到温哥华。
机票上明明写着的,错不了,要不是她一早替他整理行李时,不小心把他的机票给弄到地上,她不会发现他骗了她。
他,回到那个女人身边又见到那个女人之后,还会回来吗?
老实说,她竟然一点把握也没有。
七月二十八日,她马于甄二十七岁生日,是认识冰川泽明以来第一次他不在身边陪她过生日,一个注定孤单的寂寞的生日。
二十四岁生日那天,她意外的在门口看见他,没有玫瑰,没有香槟,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载她去飙哈佛大学后面的山路。
红色法拉利,热情得像团火,点燃了她生命中的一个奇迹,自从而后,她也疯狂的爱上飙车那种极速和致命吸引力,一有空便与他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赛车场,跟在他屁股后头当个业余的专业选手。
“你有天赋,学姊,一戴上帽子坐上车,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你是个女人。”有一回,他眼眸闪闪发亮的望着她,像是挖到一块跟他一样的宝般得意不已,或者说,他是意外加惊喜,竟有一个女人可以与他的生命不断的重叠再重叠。
“你绝对是我的知己,我冰川泽明这辈子可以不娶老婆,但是却绝对要定了你这个朋友,你跑不掉的。”他搭上她的肩,用宽大无比的臂膀紧紧将她圈在怀中。
那一夜,风好冷,她的脸却在他中怀红扑扑的像个苹果。
“喝,你不是会是害羞吧?脸这么红!”出其不意的低头瞧她,那娇美红润的容颜中他不曾看见过的。
“吹了那么久的冷风,你以为我的皮肤是塑胶制的啊?”她心虚的拍开他搭在肩上的手,匆匆跑开。
“那这么说,我的脸现在也红通通的像是脸被晒伤的小白兔喽?”他无所谓的跟上她,长手一搭又上了她的肩。
一个大男人把自己比喻成小白兔?马于甄当时只能又气又好笑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做个约定,我们两个人谁都不可以在对方生日的那天错过。”
也不知道是何时定下来的不成文约定,他硬逼着她的手去跟他的大手打勾勾,自此,不管是他的生日还是她的,他总是一大早出现在她住处门口,理所当然的缠着要她陪。
今天,他还会像过去三年来一样一大早就出现在她门口吗?
九点五十九分整,连她这个睡到太阳晒屁股的人都已经醒了,他都还没有出现,她还能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