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直到遇了由江夏求来公子刘琦的救兵,合兵一处,囤于夏口,方有一时喘息之机。
休息了几日,朝夕的病却总也不见好转。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较前竟瘦了一圈,赵云军务繁忙,思闲只得整日守着,寸步不离。
这日一早,朝夕觉得身上略好些,便由思闲帮着起床梳洗。
如瀑的秀发,思闲梳得仔细,偶一抬头见镜中的朝夕正看着自己微笑,明净的眼神动人心魄。
见她笑就突然想起了几天前自己的窘态,赶忙低下头。
朝夕却笑着转过身来,“马岱将军可说了要带你回西凉?”
“他……”
那日由当阳一路败到夏口,许是马上骑得太久,整条腿都没了知觉,自己竟不知晓,扶着马岱的手就往下跳。
不料刚一触地,腿一阵酸麻,不由得就向前扑倒,还是马岱眼疾手快,带了她一把,怎知她双腿无法支上力,又朝后倒了过去,本来马岱就失了重心,又赶着去拉她,结果竟也被带倒在地。
他人或许不知,但他们二人是清楚的,有了身体的碰撞,还有……冲撞下,无意间,吻到了他的脸。
“喂!”见思闲走神,朝夕抿嘴轻笑。“我问你话呢,他有没有说带你回西凉?”
思闲抬头,正触到她深黑的眼眸,如墨的秀发,更衬得朝夕脸色苍白,偏偏她还在笑,思闲只觉触目惊心,总感觉她在耗着生命,维系着一颦一笑。
“他,或许根本对我没意思,只是我单相思吧了。”
朝夕不解,“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