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吟吟道:“殿下圣明,但臣要举荐的并非安乐侯之女程松,而是安乐侯本人程康。”
“此次南巡钦差本是萨之行,赵王一脉,宗室之首,本应最稳妥不过,谁料反而激起民变。如果殿下此时再任命宗室,一则无赵王府的威望,二则同为宗室亲戚,算账时难免尴尬。”
“若是任命普通出身的官员,又未免势单力薄。”
“安乐侯是八功臣中的一脉,程康为人,素来沉稳守礼,小事上善于礼让,大事上从不含糊。以他为主使,户部主事为副使,应该足以服众。”
魏王突然睁开眼睛,瞥了我一眼,轻飘飘道:“萨卿久在深闺后宫,对满朝公卿知道的却不少。”
“冥尊庙常有达官贵人往来,听得多了,就都知道了。”我平静答道。
勤政殿内一片寂静,好半天,才听到魏王回应:“也罢,就按你说的办,明天一早,小王就寻几位议事大臣拟奏。”
“还有一件事……”我观察魏王神色,缓缓说道。
后者抬手揭开冰巾,南樛适时出现,又给她换了一块。
魏王抬眸冷然:“你想见陛下?”
“非也,”我无所谓道,“陛下千金之躯,岂是外人随便可以见得?只是离开后宫时太过匆忙,未与几位友人打招呼,既然回到皇宫,就想着见上一面,亲自道个歉。”
“你想见谁?”
“君后和刘美人。”
“今天太晚了,明天散朝之后吧,让南樛带你去椒凤宫。”
我颔首退下,把养病空间留给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