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因为我被彻底的激怒了,因为我伤透了心!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本来开开心心的回家,想要第一个告诉你──我怀了你的孩子,想要跟你一起庆祝,想要跟你一起去买宝宝的衣服,想要跟你一起规划宝宝的未来……我是那么的开心,开心得连走路都快飞起来了,迫不及待的跑回家里想要告诉你,你却在我一进门时就跟我提离婚,把我瞬间从天堂推向了地狱!
「你希望我问你什么?我问不出口,也不想问,更不想自取其辱的告诉你我怀孕了,让你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真的很可笑,也很可悲,你希望我问什么?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所以才找一个烂藉口要跟我离婚?问你是不是爱上了别的女人,所以才懦弱的把原因怪在我身上?」
聂焰瞅著怀里红了眼眶的女人,她每质问他一句,他的心就揪疼一次,她在他的怀里颤抖,让他情不自禁的心生怜惜。
就是这种情感,相偎相依,深拥以对,她是他的唯一,而他是她的天与地。
所以,才会更无法容忍背叛……
所以,才不能容忍一点瑕疵……
「是那个叫关远的傢伙。」他咬牙,连提到这个男人的名字都会觉得恨。
「什么?」她又耳背了吗?竟然听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关远是她的老闆耶,一个老闆跟当年她离婚的原因有什么关系?
「妳跟他在一起过,对吧?既然妳爱他,我只好选择成全妳,就是这样。」说完,他的头沉沉的搁在她纤细的肩上。
很重,重到让她支撑不住,惊觉不对劲时,这个大男人的庞大身躯竟缓缓的朝她倒下……
第六章再次望著好不容易才让她给扶上床躺好的男人,骆向晚的心里五味杂陈,又是担忧又是迷惑又是难过又是气闷。
她知道他不会有事的,因为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发烧时通常吃个药、休息个一、两天就会没事,只是会比较爱睡;不过,他全身湿透了,她不得不帮他换衣服,除非她不在乎他的病情加重有得肺炎的可能性。
脑海中又闪过方才他提到关远的名字……
听起来,关远似乎是他要跟她离婚的最大理由,为什么?她真的不懂。
骆向晚皱起眉,甩甩头,决定先把心里头的疑问给暂时抛开──外面风雨又骤又狂,无论如何,她决定先让他服下退烧药,把他湿透的衣服给换下,再视状况看看是否得请人上来帮忙,将他扶上她的车子,好让她可以顺利送他去医院。
不管怎么样,首先都得先替他换下一身的湿衣湿裤。
想著,骆向晚伸出手开始脱他的上衣。背心还算好脱,虽然遇到一点困难,但还是顺利给脱下了,下半身的裤子当然也没问题,一拉一扯也脱去了,最后剩下的是这男人深蓝色的子弹内裤。
她死命盯著眼前几近裸体的男人瞧,这画面真的很诡异,活像是一个大色女在觊觎男人的身体似的……
天啊!她究竟在想什么?现在又不是想那个的时候!
不,不对,是她根本就不该面对这个男人,然后想那种色色的事。
他是前夫!而且对方在生病!
虽然她对他的身体很熟悉,虽然她不知道被他抱过多少次了,可那是以前的事,就算她真的很怀念……
闭上眼,骆向晚咬牙伸手将他的内裤给一把拉下,然后拉被子盖住他那耀眼又迷人的古铜色裸体……呼,终于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