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敏微微一笑,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聊,是自己决定不告而别的,现在却不断的想念,但是除了离开,她实在想不出该留下来的理由,当她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很死忠的,无法容忍对方不爱她,更不可能留在一个自己爱对方、对方却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
身上还依稀感觉得到他抚摸过、吻过自己的痕迹,唐敏轻轻的抱着自己,闭上眼,不一会眼角便溢出了泪,她赶紧伸手抹了去,却愈抹愈多,直到听到自己哽咽的啜泣声传来,才发现自己竟哭得如此伤心。
像作了一场梦一样,洛杉矶和台湾,似乎是天与地的距离,就像她和文恩两人之间的遥远。
昨夜,他还抱着她、吻着她,此刻,她却连听他的声音也难。
轻而缓的啜泣陡地变为沉痛的哭声,她难过的趴伏在桌上任泪水肆意的奔流,柔弱的肩膀因哭泣而一耸一耸地,寂静的夜,这样浓重的哭声诉尽了她的相思与苦楚。
“文恩、文恩、文恩……”她捂着脸痛哭,幽幽的呼唤疼痛到了心底。
“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想我。”
听到一声熟悉而近在咫尺的声音,唐敏有一刹那的恍惚,以为是自己因为思念而产生的幻觉,百到身子让人从背后紧紧的拥住,鼻尖闻到那专属于他的浓烈男性气息。
“文恩?”唐敏倏地睁开眸子转过身,见到了胡子未刮的黎文恩,与氤氲在他眸中的雾气,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的话都梗在喉间说不出来,“真的是你?”
“是我。”黎文恩微笑着,笑容中有着沧桑也有着疲惫与喜悦,他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俯身便吻去她的泪,吻上了她的肩。
四片唇瓣一接触到彼此便再也离不开似的交缠着,混着碱涩的泪,他的舌抵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的捣入她的唇舌之间,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在他的胸臆间激荡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他将她的身子拉入自己怀中,拥得更紧。
“你怎么来了?”她终于找到一个空隙与时间问出她的疑惑与迷惑,被他吻得意乱清迷的当下,她边问还边不住地娇喘着。
“因为知道你想我啊。”他定定的望住她,逗弄的取笑道,眸中却充满着最深、最深的柔情。
事实上是他想她,无法自拔的想她,一刻也无法再逗留的想她。他搭了最快的一班飞机跟她来到台湾,要不是中间转车出了一些问题,他早到了,不过,现在到也好,如果不是此刻到来,他又如何知道她是如此的思念着自己?
唐敏望着他,泪水又溢出眼眶,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他千里迢迢来找她只是因为他知道地想他?这个认知让她有点沮丧,但她还是庆幸,庆幸自己可以再见到他,感受到他有力而温柔的双手拥着自己。
这就是辛稫吧,就算片刻也好,她会永永远远的记住这一刻。
才要伸手抚触她的脸,她脸颊上的浮肿突地映上他的眼帘,刹那间他又惊、又怒、又心疼,那分明是让人打的一掌让他的心整个掀起来。
“你的脸是给谁打的?”他轻轻地抚过她白皙柔嫩的颊畔,一双眸子却隐含着愤怒
“是……我父亲。”唐敏头低了下去,不想再提及下午所发生的一切。
“他为什么打你?”他眯起了眼,伸手执起她的下颚,让她面对他。
“他……因为我做错了事,所以打我,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想告诉他,一切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