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是怎么说的?”
“他叫标儿负责,负起世子的责,不要任性,顾全大局。”
“这话确实踩在气头上。”知子莫若母,马秀英已经能想象到朱标会被气成什么样,“太生硬了,也不婉转些,难怪标儿不高兴。标儿什么反应?他的脾气一向很好的,不会骂人了吧?”
“骂了。标儿骂他不似人臣,故弄玄虚,在其职不尽其责。”朱元璋道,“他从石人那里回来,石人告诉他自己根本不能许愿,也根本没有第二只眼睛,所有的能力无非镇国与入梦,而刘伯温却说自己一早知道石人在说谎。”
“这,这也不像刘先生会干的事,是不是另有隐情?”马秀英担忧道,“小事上也就算了,既锻炼标儿的能力,又不擅自越权,可这是大事,他竟也敢……?”
“他写信告诉咱了,只是没告诉标儿。这是思退呢。”
“思退?尚早了吧,江南还未一统,这时候思什么退呢?又如何思退?”马秀英不解道。
“不早了!就算他不这么干,咱也快要忍不住了。”朱元璋道,“标儿太亲近他。旁的官员有什么想法咱不在乎,大不了多杀一些,可是……”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朱元璋止住了声音。马秀英问道:“是谁?”
李鲤恭敬道:“回王妃,是奴婢。”
“进来吧,把面放下,你先出去,不准别人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