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奸巨猾,首鼠两端!”朱元璋从桌子后面冲出来,像一只愤怒的狮子,“你这样的小人去巡茶,一定和当地官商勾结贪墨。”
“臣——”
“咱问你问题,你说咱和太子都对,咱要你有什么用?叫条狗来,它也会对着两个人都叫一声!”
“臣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啊陛下!”
“来人,把他拖下去,他不愿意说实话,就让他去狱里陪着张昶!”
圣旨一下,门外进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抓住袁凯的胳膊,把他拖了出去,袁凯似乎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了,竟然没有喊冤,直愣愣的像一根木棍,因为速度快,脚后跟接连划出刺啦的声音。
等到人影彻底消失,朱标看着因和袁凯对峙,跑到面前的朱元璋,问道:“父皇,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样的问题,问谁也是不可能得到回答的。”
“你娘就能。”
“母后是父皇的妻子,袁凯难道也是吗?”
“扯淡!”朱元璋险些被逗笑,“他哪里能和你娘比!”
“父皇刚才说,牵一条狗过来,也会冲着两人叫,但就算是狗,真正的主人也只有一个。袁凯是父皇的官员,何必因为一个问题这样侮辱他。张昶的事,我们可以再讨论,为什么要在别人身上走极端?”
朱元璋盯着朱标,仿佛看到了小时候常见的教书先生,牛在坡上吃草,他在山下书堂的外面蹭课,那里头的先生就是这么一板一眼的,还会拿尺子打小孩儿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