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蹦,蹦进绳套里,把椅子一踢,脸开始发红。
何永廉大惊失色,搂着他的腿拼命去举,可是他年纪有些大了,做了官又享福,没什么锻炼,手无缚鸡之力,举起鲁一良来哪里会轻松,试了好几次都不行,反而险些被乱踹的腿踢到一边。
何永廉急得要吐血,突然想起什么,把自己坐过的那把椅子拿来,也踩到上面,伸手去解鲁一良的绳结。
这一番折腾,鲁一良也吊了一会儿了,他的脸开始发青发紫,大口大口喘气,眼睛向外突出,下意识求生的抓着白绸的手没了力气,垂在身侧软的像两根面条。
“老鲁,老鲁,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何永廉恨死自己了,他为什么不在这里放一把剪刀?
鲁一良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他望着又一次要来救他的何永廉,嘶哑着,用比蚊子叫还微弱的声音,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老……何,让,让我死……死得安心些。”
何永廉的手顿住了。
仿佛有一道雷将他从外边劈到里边,让他的脚再无法挪动,让他的手僵在空中,眼睁睁地看着鲁一良咽下最后一口气。
两滴泪从他的眼里滚了出来。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韩百户三步并两步跑着,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大喝道:“何永廉,鲁一良,你们的事发了,跟我走吧!”
喊完了话,韩百户看着屋内的情形,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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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只抓了一个人来?”张子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