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耷了耷眼皮,然后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如霜雪般的凤眸抬起,看向宴忱。
“我睡了多久?”
宴忱早在月淮有动静的时候,就把书放下了,不疾不徐地走到床边,揉了揉他的脑袋。
“十个小时。下次应该给实验室规定,如果让你的研究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就扣除所有研究员的年终奖。”
月淮支着下巴,刚刚睡醒,眉间还染着氤氲的懒倦,“你干脆把研究室关了。”
宴忱轻轻的笑,大掌捏着他的耳垂,在他脸侧轻轻一吻,“那淮淮会不会打死哥哥?”
月淮懒懒瞥了他一眼,挺认真的,“打死倒也不至于,大概率是一年不许上床吧。”
宴忱:“……”
这比打死还狠。
他低笑一声,长臂一伸,将月淮抱到腿上,性感的薄唇缠绵地在他唇瓣上游移。
“淮淮好狠的心,这么对哥哥。那在我不许我上床之前,我把接下来一年的量都补回来。”
男人气息温热,扑在唇瓣细细的麻,像电流一样。
月淮控制不住的耳尖微红,积雪般的凤眸也染了温色。
他微微往后仰了仰脖子,躲开男人的攻势,有点无奈,“哥哥,别闹。”
宴忱桃花眸弯了弯,脑袋埋到他的脖颈上,轻轻啄了一下,“好,不闹,起来吧,有两位小朋友要找你治病。”
月淮眼尾挑了一下,精致白瓷的面孔如同精雕的洋娃娃。
“小朋友?”
宴忱将人放到床上,找到衣服,帮他穿,“你也认识,之前在拍卖场见过。”
月淮把手从袖子里伸出去,略微想了想,“洛神赋图?”